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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琴声,还有洞萧声终于止歇,李承乾轻揽着苏氏那盈盈一握,咦?……
李承乾突然感觉,娘子苏氏的腰肢,似乎比之前的一握要更丰盈了一些。
唔……应该是骊山汤泉宫吃得好睡得好,再加上两口子关系蜜里调油有一定的关系。
苏氏拿着洞萧,感受到了夫君环于纤腰上的大手,心中微酥,有些紧张地看向隐隐传来说话声的方向。
“夫君,妾身听到那边有说话声,好像是程将军和于詹事他们……”
“好像还真是……”李承乾支愣起耳朵听了半晌,一向注意在臣子跟前。
维持太子风仪的他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大手。
不大会的功夫,苏氏已然离开,程处弼还有于志宁和宁忠,来到了耸立于灿烂菊花丛中的小亭前。
朝着这位大唐太子爷恭敬行礼致意。
“二位卿家平身,快进来坐会吧,这一带的菊花,甚是漂亮,再饮着这清肝明目的菊花茶,赏着菊花,别有一番风味。”
“殿下所言极是,这菊花茶的确别有一番滋味。”于志宁点了点头,还特地朝着太子殿下举了举手中的茶碗道。
程处弼可没心思去管那些风花雪月,最不乐意这些读书人在说正事之前喜欢叽叽歪歪的绕半天弯子才到正题。
“殿下,方才臣和于詹事正在就殿下入城的仪式,进行了很有成效的讨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跟殿下说说。”
“入城仪式?”李承乾有些懵逼,自己不过是跟随皇爷爷以渡假之名,到这骊山汤泉宫治疗腿疾。
难不成,回长安还要整什么仪式?要整也不该是自己这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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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地把一百余万册书,分为九个车队,从东、西、南三个方向九个城门入城。
然后请太子殿下从南面的明德门沿朱雀大街,径直步行前往朱雀门,让东宫诸属官齐声吟诵《三字经》,来增强轰动效应……
李承乾的小脸先是一白,旋及渐渐地红了起来,不是激动的,而是臊的。
总觉得唾沫星子横飞地处弼兄的建议,简直等于是把自己放到了长安城百万百姓跟前,感觉太特娘的羞耻了点。
“那个处弼兄,你先等会,这么做太,太过份了吧?”
程处弼不乐意地抹了抹嘴角的白沫,继续振振有词地道。
“哪个地方过份了?殿下你想,若是让长安城中的平民百姓都看到了你脚疾尽愈,健步如飞。”
“必定不会再去提及之前攻讦你德行有亏的流言,也正好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子殿下你向朝庭进献了活字印刷术。”
“活字印刷术如此能够宣扬开来,整个长安城的市井百姓都知晓了有这等好宝贝。
那么,那些世家大族,想来也不敢冒天下之韪,站出来反对推广利国利民的活字印刷术。”
“活字印刷术,可以让天下的寒门士子,不再为买不起书,买不到书而只能依旧世家大族。”
“他们必然会对殿下的恩情铭记于心,对朝庭,对大唐感恩戴德……”
这些话还真没毛病,但是于志宁总觉得程三郎这小子是想要羞辱一干东宫属官。
毕竟,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那《三字经》的创作者,就是这个唾沫星子横飞的程三郎。
所以,于志宁忍不住再次插嘴道。“程将军,东宫诸官,大庭广众之下念那《三字经》会不会不太妥当?”
“毕竟东宫诸属官,不见得真的能听……听本官的号令,再说,即便本官真的交待了。
他们必定会反问,为什么要念《三字经》,朗诵《论语》,朗诵《千字文》不也可以吗?”
听得这话,程处弼呵呵一乐,看着这位提出置疑意见的于志宁道。“不论是《论语》还是《千字文》。”
“它们跟《三字经》相比起来,谁更朗朗上口,谁更通俗易懂?”
“处弼兄这话没毛病,可孤觉得这么做,会不会太招摇了?”李承乾摸了摸自己那微微发烫的脸。
总觉得照处弼兄的办法去办,嗯,宣传效果,必须是岗岗的,可就是觉得太特娘的臊得慌了点。
不过李承乾也很清楚,处弼兄这是真心在为自己打算。既然处弼兄如此戳力相助。
而自己这位受益人,难道还要扭扭捏捏不成,大不了自己就厚着脸皮,走一趟朱雀门。
羞耻是羞耻了点,可是李承乾从内心来讲,他也真的很想向天下人证明,孤已然足疾痊愈,孤并没有德行有亏。
“孤有些担心,那些臣工之中,不少都已经上了年岁,让他们伴孤步行,或许还能指使得动。”
“若是想要让他们一边诵读,一边步行,唔……便是孤,都有些难以想象那样的场面。”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也顿时划过一道画面,一帮子歪瓜劣枣的中老年男人,颤颤微微地在凛冽的寒风之中行走。
一边哆嗦一边叽叽歪歪地念着《三字经》,程处弼觉得,就那帮子歪瓜劣枣的东宫属官,怕是吐出来的字句,都比不上北方的寒风呼啸声大。
想要让那些围观于宽达一百多米的朱雀大街两旁的百姓知晓,那么边走边朗诵的那些朗读者。
必须声音宏亮,而且必须很有精神,才能够昂首挺胸地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大声地朗诵着《三字经》,这样才能够起到最好的宣传效果。
程处弼看了一眼于志宁,于志宁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但是在官员之中,却也已经算是年富力强的。
东宫的诸多属官之中,年纪比于志宁大上七八岁甚至是十几二十岁的彼彼皆是,而比他年轻的,怕还真没几个。
而且,东宫属官的数量也不算多,让他们叽叽歪歪,等声音通过宽阔的朱雀大街,传到百姓的耳朵里时,怕是比和尚念经的声音还要小上几分。
程处弼忍不住嫌弃地叹了口气,目光移开。
“???”于志宁一脸懵逼地看着程三郎,这小子怎么又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自己,老夫可没得罪你。
程处弼的目光一转,落到了宁忠的身上,宁忠顿时菊花一紧,很警惕也很戒备地看着程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