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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何苗谄媚似得给何咸推着门,还挤眉弄眼地使眼色,仿佛在说这件事情不能怪我,我可是信守承诺没有出卖你,要怪就怪何进太贼。
何咸给了何苗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的这个叔叔还真是实诚,一骗一个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未来人诚不欺我也。
没有一个好的队友,躲在幕后操控的计划想不失败也难。不能隐藏,不妨落落大方站到前台。而且既然已经决定要活出这个世界的精彩,在这个便宜父亲面前展现一下未来人的优势,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看到何苗开门的手心里面,一道玉色闪现,何咸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何苗的手,趁他发愣的功夫,一把将那墨玉麒麟抢了过来。举到眼前看了一看,何咸确认这是一件相当值钱的好东西!忍不住小惊叹了一下,顺手就讲墨玉麒麟揣进了怀里。
“哎……哎……那个……”何苗空伸着双手,本以为何咸还会还给他,却不曾想到自己这个侄子可比他要贪财数倍。一想到这件事情上毕竟是自己有些理亏,便不敢和何咸在何进面前犟,只能干搓着双手,在何咸身后装可怜。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去找你那个导演了吗?”看着何咸进门,何进皱着眉头,相当不悦。
自从这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儿子被确诊为傻子之后,何进已经数年没有和他说过话。是因为忙碌,更是因为失望。堂堂一郡之主,竟然有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儿子。传出去,都让人笑话。而这个笑话,何进已经被颍川郡的百姓笑话了数年。任谁碰见这种情况,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是何进,这个极为看重面子的屠家子。
“你怎么还愣在这里,还不快去请你的高士?”何进紧接着转头对何苗吼道。
何苗委屈地看看何咸,又看看何进,不说话。
何进疑惑地转头看向何咸,突然惊讶道:“你就是苗口中那个寒门高士?”
何苗在一旁委屈地点着头。
何咸毫不避讳何进惊讶的目光,就像之前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冷静地对视着何进,沉稳达到:“高士不敢当!但这些话确实是我让叔叔转达给您的!也是我让他替我保密,请您无须责怪叔叔!”
何苗感激地看了一眼何咸,自家这小侄儿可真是有担当啊!幸亏自己没有人云亦云把这孩子当成傻子,不然可就真要成为大傻子了。这小家伙分明是个妖孽啊!现在靠着哥哥,将来靠着侄儿,荣华富贵想必是不会短少的了。何苗的理想非常简单,混吃等死,当一名纨绔子弟。有花不完的钱,泡不完的美女,最重要的是不用拼死拼活钻营!
何进的眼神相当复杂,从一开始惊讶、厌恶之色到逐渐被越来越浓重的疑虑所替代。
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一个白痴,何进无数次怀疑过,也无数次试探过。但每一次,他都被何咸眼眸中那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漠然和冷淡所击败。在何咸的眼神里面,他看不见生气,看不见何咸灵魂存在的迹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他甚至于有些害怕这个眼神,害怕这个拥有这种眼神的儿子。于此相比,他宁愿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一个真正的傻子。因为此事,他一度思考过要秘密杀死何咸,但这个想法尚未实施,便惨被何老太爷得知,一顿相当惨无人道的毒打扼杀这个恶毒的念头。
那么问题来了?这顿毒打到底有多么惨无人道呢?
反正在何老太爷的有生之年,何进是再也不会提起这个念想,连想都不敢想。
有何老太爷的庇护,何咸自然是成长得极为顺利,而且非常自由。非常自由地找寻着导演,找寻着门,找寻着回到未来的道路和现实的道路。
对于何进而言,既然不能杀,那躲便是。这一躲便是数年。父子两人始终生活在同一个府上,却一直陌不相认。
何进想要努力忘记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而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在数年之间长成了这么大!现如今,自己的这个儿子就这样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一种宣告吗?
“如此说来,进书院只是你阐述这个道理的幌子?为什么?引起我的注意?”何进眯着眼睛,语气相当之冷酷无情。
“非也!进书院自然是为了学习!难不成你能教我?”看着何进一脸的警惕,何咸的口气也是相当不善。
“我想知道原因。”何进强压着语气,低沉问道。
“读书不好吗?”
“好!但我要知道你的目的!你知道的,我不相信你!而我,要为这个家族负责!”
“狗屁的家族!这一代就我一人,我若自杀,你便断后!”何咸也不示弱。
“你……”何进砂锅大小的拳头狠狠捶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发生一声沉闷的响声。吓得旁边的何苗一哆嗦,再看看何咸,竟然一脸的满不在乎。
“我还很年轻……”何进咬牙切齿缓缓说道。言外之意,便是他何进没了你何咸这个儿子,随时可以娶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孩,生一堆的孩子。何咸所谓的断后之言,不过是一个笑话。
看着两父子犹如生死仇敌一般的状态,何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个亲大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想要劝他,比登天还难。相对而言,还是这个小侄儿人性化一点,毕竟才七岁的孩子嘛。于是,何苗只能继续使出自己的大招,装可惜,拉何咸的袖子。用眼神哀求何咸服弱。
何咸一把甩开何苗拉袖子的手,无奈何苗认准了何咸好劝服,锲而不舍地开展自己的装可怜行动。
如是再三,何咸不能甩开何苗的大手,便放弃这个无聊的游戏。这次来见何进,本来就不是为了斗气,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何咸就顺着何苗给的台阶走了下来,“好了好了!我的真实原因就是充实自己,学真本事!万一天下大乱什么的,可以保护自己,护卫家人。”
“天下大乱?”何进冷笑道,“哼!先如今你姑姑贵为皇妃,你表兄贵为皇子,你父亲我,掌一郡之地。就算天下大乱,难道还不能保护住你?”
何咸沉默。用无声来表达着一个意思:你说对了!别看你现在这么牛逼,真当天下大乱时,你还真保护不了我。
何进勃然大怒道:“难不成你想提醒我,我现在做的是错的,会给家族带来大祸?”
“不是!您看,我就是一个傻子,我在找不到导演的情况下,只要自己找点事情干干。而您非要问我干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其实我想说没有意义,但这样回答显然不符合剧本的要求。所以我只能大义凌然地回答,为大汉之复兴,为家族之昌盛。”
“你不是傻子。”
“可全颍川的百姓都知道您有一个傻子儿子,如果不是我,难道您在外面还有私生子不成?难道是天仙楼的姑娘?”
何进额头的青筋已然暴起,这是某人暴走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