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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惊恐,他不停的问我听到没有,还不停的用着一种恐惧的眼神四处张望。
现在是午夜,而且在这房子里面就只有我和刘磊两人,他这突然的反常虽然不能和先前的余波比,但还是让我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我急忙问他听到了什么,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听到,在那挂钟上的指针刚好走过十二点的时候,刘磊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脸上表现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大概过了十来秒钟的时间,刘磊居然开始发狂,他就好像是戴了紧箍的孙悟空一样,不断的将四周的东西摔在地上,最后他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想要把它的砸在了地上。
他这手机可是最新款的肾7,六七千一部呢,我急忙过去阻止他。
“向南、你、你听到没有。”
我急了,大声的问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手机铃声!”
我一愣,说这屋里这么安静,哪来的手机铃声啊。
刘磊却坚决的说手机在响,而且不止是他的手机在响,连我的手机也在响,最后他居然指着客厅那部根本没插电话线的座机,说它也在响。
接下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刘磊便摔坏了两部手机,连那一部座机也被他砸的稀巴烂,最后他甚至把我的手机也抢了过去,然后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两脚。
我这手机虽然千把块钱,也不贵,但是看到被刘磊这样糟蹋的时候心头还是挺不是滋味,当这屋子里已经没有手机和电话之后,刘磊终于恢复到了正常,最后他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面,嘴巴大张,苍白的额头上布满汗珠,整个人就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我递了一根烟给他,然后又自己点燃了一根,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刘磊才回过神来,他说他已经去检查了好几次,所有结果都显示正常,医生也无能为力。
于是我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症状。
刘磊回答说最早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一个月前,那段时间因为有一批很热门的新手机上市,刘磊通过并不正当的渠道关系屯了一大批水货,后来转手之后他从中赚取了一笔不错的收益,那晚他请自己朋友吃过饭之后就去ktv唱k,谁知在唱到午夜的时候他突然就听到了有手机铃声在响,一开始他也没有注意,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并没有人打电话过来,所以他以为是自己朋友的手机。
不过刘磊很奇怪自己的朋友为啥不接电话,这手机都响了好几分钟了,于是他就问自己的朋友,谁知他的朋友们却很疑惑的说没听到有谁的手机在响啊,而且这包房里面这么吵,就算真有手机在响,也不可能听的见啊。
所有人都认为刘磊是喝多了,包括刘磊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时候的刘磊根本就没有想到,他的噩梦,已经在悄无声息间降临在他的身上。
接下来几天,刘磊每到午夜十二点,就会准时的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就算他将手机关机或者将座机的电话线拔了也是一样,如果这个时间段他在外面,只要他周围有手机存在,都会听到它们在响,有两次刘磊在快被这手机铃声逼疯的时候,还抢了路人的手机砸烂,为此他还进了几次警察局,要不是刘磊在那里有点关系,早就被当成抢劫犯定罪了。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刘磊已经被这种幻听现象折磨的不成人样,他去医院根本查不出原因,托人请来了神婆道士驱邪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无论怎么做,每到晚上十二点钟,只要有电话在他周围,他都能够听到那手机铃声,而且更诡异的是,刘磊所听到的手机铃声各不相同,但是那些全都是别人手机上真实的铃声,就好比我的手机刚才明明没响,但刘磊却能够准确的说出我设置的来电铃声是唐朝乐队的一首《梦回唐朝》。
我开玩笑说你这是多了一项特异功能啊,这要是拿来当魔术表演,凭你能够准确的说出每一位观众设置的手机铃声这一点,一定比美国的大卫还火。
刘磊不停的用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让我别开玩笑了,他现在已经快被这玩意给逼疯了,他甚至很认真的告诉我说如果这种情况继续持续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从这十四楼跳下去。
我打了一个冷颤,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个时候我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面,问他是不是怀疑这种诡异的现象和他身上的刺符有关系。
刘磊回答的很肯定,说一定就是与这刺符有关,所以他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介绍泰国法力深厚的大师给他,帮他把这九条壁虎的转运符给洗了。
我思索片刻,说据我所知,这泰国的刺符虽然和佛牌很像,但是并不会像请了阴牌那样会遇上什么灵异事件啊,就算是触犯了刺符的禁忌,顶多只是刺符的法力失效罢了,怎么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情。
刘磊很严肃的说刺符其实就是佛牌的升级版,它的来历自然不用多说,就是泰国古时士兵打仗的时候害怕能够庇佑他们的佛牌被对手给扯掉,从而失去神灵的庇佑,所以泰国的高僧才发明了刺符,将神灵刺在身上,那就不会再担心被对手给扯掉了。
既然佛牌能入阴,那刺符同样可以,而且反噬的效果不一定比佛牌差。
我连忙说泰国阿赞在给人刺符的时候,除了一些普通的禁忌之外,同时还要吩咐客人一些特殊的禁忌,你在刺这九条壁虎刺符的时候,那刺符的师父有没有给你说一些特殊的禁忌,又或者你是不是触犯了这些禁忌。
提到这一点,刘磊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不过他却一直摇头说他根本没有触犯什么禁忌,而且在刺符的时候,那阿赞大师也没有给他具体吩咐些什么。
对于刘磊这句话我半信半疑,因为我发现他在说话的时候神色很不自然,不过我也没有多问,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我问的再多,也没多大意义。
刘磊将手中的烟抽完,然后又点燃了一支,问我能不能帮他找一位厉害的泰国大师,帮他把这符给洗掉。
我问他为什么不找帮他刺符的那位大师去洗,刘磊却回答说那位阿赞迪大师在去年就死了,而且是死于非命。
这件事情毕竟很可能关系着刘磊的性命,所以我也不敢有丝毫的乱来,于是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他曾经也在这杂志社待过,肯定知道我发的那贴存在很多虚假元素,我根本就不了解泰国的法力刺符,网上发布那些和阿赞大师的合影也是ps的,当然,我也把我和余波去泰国旅游时候的经历给刘磊说了一遍,不过这似乎并不能帮他多大的忙。
刘磊听完后感觉很失落,我感觉他整个人突然就好像苍老了好多岁一样,和刘磊道别之前,我特意让他给我看了一下他的刺符,那九条壁虎就刺在他的胸前,由九条踩着经文的壁虎围成一个圆环,中间则是一幅很抽象的手机图案。
乍一看这幅图案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不经意间,我似乎看到中间那幅抽象的手机图案突然就震动了一下。